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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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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
第二十二章

雲初然收起菜刀,剛剛運動了下肚子又餓了,她拿出塊牛肉幹,撕下一半分給狗子。另一半全數餵到嘴裏,又覺不夠味又拿出一塊嚼。

害,每次用完靈力後就覺得餓。

雲初然這邊吃著,白術和付夫人那邊都在驚嘆她的刀法。

特別是白術,至和宮裏的人都是醫修,其技能要麽是治人,要麽是與醫修有關的,比如他識藥材比較準,再比如某師弟的一雙眼晴給人掃一下就知道對方哪裏出了問題。

像雲初然這種玩刀這麽強悍的她是第一人。

他入師門時小師妹就躺在聖殿內,她醒了後師父只對她說她是‘小師妹’,一個醫修。

小師妹就覺得她是醫修,雖然醫術不怎麽樣。

現在看小師妹的身世不簡單。

白術心中有了思量,並未去詢問雲初然哪裏學來的刀法。

倒是付夫人開口道:“雲姑娘好刀法,是從小就練的嗎?”

雲初然頓住,牛肉幹含在口中,臉頰鼓囊著:“唔,唔,那個……”

她快速嚼完牛肉幹咽下,太過於著急哽在喉嚨口,不上也不下難受的不行,拿右手捏成拳不停拍打胸口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狗子急得不停叫:“汪汪汪汪……”上前用前爪搭她的儲物袋。

圈子忍不住笑他:“看吧,當狗就是沒當人方便,想給你師父拿水都辦不到。”

他用神識與狗子交流,外人自是聽不到。

狗子一顆心全在雲初然身上,全然顧不上圈子的冷嘲熱諷。

“汪汪汪……”喝水啊。

付夫人見狀,走上前輕拍雲初然的背,隨後雲初然卡在喉嚨裏的牛肉幹咽下。

她喘了兩口謝過付夫人道:“不是從小練的,是昨天我跟你家廚師學的。他的刀工比我更好。”

她邊說邊比劃:“皮和肉一下就分開,鮮刺和魚肉剝的非常好。他教我的,他教我的。”

昨天廚師是教過她切菜,袋子裏的菜刀也是廚師給的。

嗯,四舍五入就是廚師教的,她沒說謊。

一個人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給騙住。

付夫人知他們不是普通人,學的東西肯定是快的,她不再追問。

轉身命付丹青去拿杯茶,付丹青還沈浸在海棠是妖的事實中,沒緩過神。

聽到老祖宗喊自己應下道:“我這就去。”

他走出兩步,付夫人喊住他說:“丹青不必難過,人妖殊途,她本就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。”

自從付夫人醒來後,她對付丹青的態度形成陌路。

突然的溫情以長輩的口氣安慰付丹青,似乎那個陪著他長大的老祖宗回來了。

面對外貌年輕的付夫人,付丹青找回幾分往日裏對長輩的感覺,接連不斷地發生壞事,終於有了件好事。

“好祖宗我知道的,您放心。”說完轉身去拿茶。

付夫人轉身對雲初然道:“丹青去拿茶,你喝完再吃牛肉幹,免得再哽著。”

她神情溫柔,比起剛見面時,多少種長輩對晚輩的關懷。

雲初然儲物袋裏有水,付夫如此好意,她就不拒絕。

“嗯,好。”想到付夫人對付丹青說的話,她安慰道:“夫人,海棠沒有死,只不過變回了原形。”她自豪道:“我說不要她命,就不會要她命,我有分寸。”

小姑娘雙眼清澈真誠,不是在吹牛是在述說事實。

付夫人驚嘆她的刀法,而後笑道:“雲姑娘好刀法。”

這時,付丹青端著茶水過來,付夫人倒了杯茶遞給雲初然。

她拿過一飲而盡,接著再吃她的牛肉幹,還不忘分狗子一半。

白術上前詢問:“夫人身體可有不適?”如果真如雲初然所說,是海棠害付夫人‘生病’現在海棠已成原形,付夫人的病應該會好。

不知海棠用的什麽妖法,讓她失了記憶的同時,相貌也停留在當時那個年齡。

如果妖法去除,她的相貌應當也會是恢覆。

現在是年輕的樣子,是不是‘病’並沒有好?

付夫人捂住胸口說:“這裏有些痛,也不知是怎麽的。白先生我想請您為我把把脈。”

白術本想拒絕,讓雲初然看看,轉眼看到蹲在地上和狗子一起專心啃牛肉幹的雲初然,怎麽看都覺得是個智障。

白術想了想,還是為他為她把脈。

“夫人我現在為您把脈。”

付夫人低頭道:“白先生能否到僻靜點的地方把脈。”她擡頭看白術,一雙眼晴晶亮。

白術心下一動應道:“好。”

說著兩人往付夫人所住的小院走去。

這邊雲初然還在啃牛肉幹,蹲著累了坐在池塘邊的石頭上接著啃。

“果然啊,只有肉才能填飽肚子。”雲初然對著一堂池水感慨,“狗子你說是不是?青菜什麽的只能吃吃味道。”

“汪汪汪。”狗子叫了兩聲。

圈子在心裏吐槽:狗腿子,怎麽你師父說什麽你都說是。

付丹青沒有跟著付夫人去她的院子,而是站在雲初然身後,回想海棠化成花瓣的事。

他對海棠有些好感的,僅限於好感,平時不知怎麽的總想多看她幾眼。

現在她走了,心裏又是空落落的,像是失去了什麽東西,又不知是什麽。

聽到雲初然說話,見她神情單純,只因能吃到牛肉幹而高興,是如此簡單快樂。

竟是有些羨慕。

“雲姑娘你說海棠為什麽要這樣?”付丹青問。

雲初然擡起頭說:“因為她喜歡你。”

答案太過於直白,付丹青倒是楞住,他笑道:“雲姑娘不要說笑,她是樹我是人她怎麽會喜歡我?而且我跟她總共也沒說上過幾句話。”

雲初然道:“這有什麽,還有人喜歡狗還是未化成人形的,海棠多漂亮像朵海棠花俏生生的,多好看。”

圈子:你是繞不開‘有人喜歡狗的設定’是吧。

她說的話聽來是顛三倒四,詞不答意,付丹青只當她是孩子氣,低頭笑了笑,看著一池的碧水,眼前不知怎麽的浮現出他十二三歲時的情景。他站在海棠樹下跟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小姑娘說:“等我長大了娶你好不好?”

小姑娘笑道:“好啊,好啊。”看不見長相,聲音是清亮俏嬌的。

他的人生中好像沒有這麽個人的存在,哪這些記憶又是怎麽回事

他眉頭微擰,頭隱隱作痛,心裏面像似缺了某個東西,怎麽也想不起缺的是什麽。

雲初然吃完了牛肉幹,轉身拿牛肉幹看到付丹青皺著眉,她安慰道:“付丹青你不要傷心,我知道你也是喜歡她的,她沒有死啦,我說了我不殺她的,她變回了一棵樹。嗯,只要她不作惡,應該再修練幾十年能有實體。”

她摸下巴,以她的控制力海棠應該可以。

付丹青聽到她的話,心裏的那點空落似乎被填上了幾塊石子。但也不過是大海投石的地步,只不過他心裏好受了些。

然而還是不知為何難受。

和小姑娘的記憶時不時在在他腦海裏閃現,這回是他和她在海棠樹下嘻戲,依舊是看不清姑娘的臉,只有俏麗的聲音。

付丹青問:“雲姑娘你有過想不起的事嗎?就是你看到某個畫面某個人,但怎麽也想不起那個人的長相,斷斷續續的。心中好像很是憂傷。”

“有點像是做了場夢,夢中醒來只記得感覺,卻怎麽也想不起發生過什麽。”

雲初然嚼牛肉幹的嘴頓住心想:呀,這不是我每次夢到江逸之的感覺?醒來憂傷的,又不知發生過什麽。

這時,她的肚子‘咕嚕咕嚕’叫,害,還沒吃飽。

她繼續吃牛肉幹,夢中的憂傷便隨著她嘴裏的牛肉幹碎的不知飄到何處。

“嗯,有過,你也有啊?可能是人類的共性,誰幾個月沒有幾天不舒服的對吧。周期性的過了就好。”她接著往嘴裏餵牛肉幹。

付丹青說:“太真實,真實到我覺得是真實發生的記憶。不會有錯,是真實發生的事。”

“你說會不會有種法術奪取人的記憶?我覺得我好像被人奪取了記憶。你們師門有這種法術嗎?”

雲初然想到前世的江逸之,他為什麽不願抽取讓他入魔的記憶?

不過是片面的東西,抽出後又不影響生活,也不影響兩人的師徒情。

還有付丹青的感受和她一模一樣,難道她也被人抽取過記憶?

她的一把劍沒有人不怕,誰敢抽她的記憶?

別瞎想,別瞎想,她又往嘴裏扔了塊牛肉幹。

“有,但是得法力強大的人才能辦到,而且還要對方配合,如果實力低於對方很容易被反噬。不過我聽說有一種妖怪,也不能說是妖怪,他們沒有本體以吸食人的記憶為生。”

說到這裏,雲初然想到一個人。

如果有人能抽取她的記憶,除了她師父無人能辦到。難道她也碰到了能吃人記憶的妖怪?

啊,頭疼。

還是不想了,吃塊牛肉幹吧。

她扔了塊牛肉幹給狗子,他沒有像以往一樣接住。而是趴到她腿上,嘴裏發出類似於傷心的‘嗚咽’聲。

“嗚嗚……”像是孩子在撒嬌更多的是一種傷感的哭泣。

狗子形態和人的形態,他完全是兩個人。

圈子在心裏吐槽狗子:哭哭哭,一個大男人哭個屁啊,丟不丟人。他是把作為人不能幹的事,變成狗子全數補上是吧,嘔~

不過,他哭什麽?難道她師父真的被抽取過記憶?嗯,是跟他師父一夜情的記憶?!有可能!

圈子又開始他無聊的腦補,補出了一場幾十萬字的虐戀大戲。

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師徒,他們仗劍天涯,一天兩人中了C藥,滾了床單就此師徒關系變成戀人。但是因為世俗的阻礙,女師父被他的師父抹掉了兩人在一起的記憶……

哎,沒有自由的日子真無聊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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